水癮

抱歉我任性,只會有蒼競

匆匆 • 別離

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 別太快冰釋前嫌

誰甘心就這樣 彼此無掛也無牽

我們要互相虧欠 我們要藕斷絲連

 
—王菲《匆匆那年》



看著空無一室的寢房,蒼越孤鳴的內心也跟著空了,許多的話語一股腦兒得擠上來,但當他們全擠在一起時,反而讓人說不出話來,況且那人也不在了。

 

是早就知曉的事,明明自己心裡也有數,更何況他們之間已沒有任何承諾,但蒼越孤鳴卻還是賭了,賭他在那人心中是否還有重量,然而他輸了。

當競日孤鳴又再一次的遠走,蒼越孤鳴也不知道要用什麼理由將人留下。

 

他們之間曾有的一段情,一段曾經純潔無瑕卻經不起考驗的戀情,在這單純之中,他們擁有的太少,他包藏禍心,而他沒能耐,到頭來誰也保不住這段情感。

最後競日孤鳴匆匆擱下了這段感情,帶著超然的看破,遠走高飛,然而過往的一切化為過眼雲煙,只留在那段溫暖的記憶裡,供人懷念,而之後雙方彼此之間再也無掛也無牽,從此陌路人。

 

蒼越孤鳴知道他該原諒他,畢竟他們雙方沒互欠什麼,那些過往的人事欠債,在經過風風雨雨、歸根釐清後,早是已經兩清無掛礙了,而過去令人眷戀的一切也該隨著他離去而深埋了。

在他人眼中,蒼越孤鳴就像是個重生之人一般,擺脫過去,重新振作,成為苗疆那頂天立地的王,但只有蒼越孤鳴自己知道這樣的風平浪靜只是個假象。

 

有一天,他夢見了競日孤鳴,他還是那老樣子,一樣華麗溫雅,那厚厚的毛茸茸的華服將他結結實實得圍住,他看著他輕抬起頭歪到一旁對他微微一笑,就像過往他們每次分開後再相見時,就像他們第一次見到彼此時。

「祖王叔…」蒼越孤鳴放任意想,用雙手捧著這人的臉,開口詢問一件事。

「蒼狼…想要一件東西,想得心都痛了…」

這樣的對話以前也出現過,那時的蒼越還是那麼的青澀、年幼,但不變的是那顆堅定執著的心意,那是在九龍天書開局前不久時,在他將要前往那他最愛之人一手布置的死局前,他也這樣問了競日孤鳴一樣的問題,希望得到一個能刻下永遠諾言,但他狡猾的祖王叔卻說了無法兌現的下次。

「小蒼狼,已經做好準備了嗎?」夢中的競日孤鳴模仿著他的動作,捧起那剛毅的臉龐,但不同的是狐狸更得寸進尺在那淡薄的唇色上輕輕的印下一吻,「那就去吧。」他笑了笑。

 

看著那醇酒似的雙眼,對,他不甘心,不甘心這清澈的感情最後只剩這麼荒涼的終途,明明只在呎尺的靠近,他卻無法知曉競日孤鳴的回答,觸摸不到對方的真心,明明只需要一句真心話,或許一切就有挽回的局面了,只差一步的距離,卻要錯肩遠走。

蒼越孤鳴知道他不想再看著競日孤鳴的背影了,他想成為能站立在他身旁的人影,能為他遮蔽陽的,只要他還願意繼續留下來,繼續對他微笑就好了。

 

夢醒後,花朝月夕,露水清晨,他想他該討回競日孤鳴虧欠他的東西。

 

他會前進這一步,告訴那人他一如既往,不變真心

 

然後等著那人前進一步回來他的身邊



-完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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